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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鸣远嗤之以鼻:“没来长宁镇,你也见不着秦姐姐啊!所以,你最初到此,动机是什么?”

“路过,不成?”

“这话你唬弄旁人可以,唬弄小麻雀?没用!”燕鸣远投以鄙视的目光,“我直说吧!她每到一地,必先对所居之地查个清楚。

“二十多年前,长宁镇有三分之一的房宅,险些毁于一场大火,而今所见的部分院落,皆由一容姓男子画图督建……而你,刚好在风头火势时到此,隐去姓名,自称姓容……”

容非明了,父亲终究被扯出,但“画图督建”,与青脊所查有何关联?

他面露茫然之色,又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杜指挥使不远千里,特地来查二十多年前的火灾案……”

燕鸣远翻了个白眼,“装吧!继续装!”

容非无从断定燕鸣远是敌是友,也不知他了解多少内情,正欲虚与委蛇,试探一番,然则燕鸣远没那耐性,一顶帽子重重扣容非头上:“我直觉你这人有问题!”

容非苦笑,好吧!这直觉倒还真够直的!

“既然燕少侠认定我有问题,为何多此一问?”

燕鸣远冷“哼”一声:“就你爱耍滑头!走吧!上我那儿去聊!”

容非自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深吸了口气,加快脚步紧随。

……

次日一早,碧色长空薄薄捋了无数鳞片似的云,日影温和不耀目,清风徐来,吹散炎夏热气。

秦茉换了身素色对襟褙子,领口、袖口的海棠花刺绣细密精湛,红白相映,衬得她媚而不妖。

而今每回打开黄花梨妆奁,想到内藏乾坤,且极可能招来横祸,她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然而于两名丫鬟跟前,她必须掩饰情绪,装作未曾发觉任何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