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又阴沉了几分,她命仆役回去拿伞,并让其送姚师傅出镇。
她细味姚师傅最后赠予木牌的缘由,大致与容非有关。
他在忧心容非对她们一家不利?何来的疑虑?
晃晃悠悠到了西苑门口,大门紧闭。西苑原是秦家外租院落中最为吵闹的,近日燕鸣远不在,一家五口好像出游了,内里一片静谧。
秦茉本想看看容非那家伙酒意彻底散了没,此际狐惑顿生,改变主意,折返而回。
黑云压顶,迟迟未见雨来,她转了一圈,不见翎儿和慕儿。
奇怪,不就擦拭一下首饰,给老妆奁换个软垫?何以磨蹭那么久?
她生怕二人把妆奁弄坏,急忙提裙上楼。
翎儿还在里里外外擦拭那黄花梨妆奁,见秦茉归来,放下手上的活儿。
“还没好?”秦茉见满桌首饰闪闪发亮,并无异常,“慕儿呢?”
“我让她给小少爷补布老虎去了,”翎儿踌躇片晌,捧起妆奁,小声道,“姑娘,您看一眼这底部,我、我老觉着里头有东西。”
秦茉倏然一惊。
她素知父母很宝贝这妆奁,且让她好生保管,出嫁时也带上。事前,她只当这妆奁材质佳,雕工精细,有一定年份,未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