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原来……真有亲密举动啊?唔唔唔!”燕鸣远捂嘴而笑,洋洋自得,“被我套出来了!”
“你这孩子!”秦茉气疯了,恨不得一手将他从屋顶推下去,怒道,“没有!不许乱想!”
燕鸣远怕她恼羞成怒,悄声转移话锋:“不过,护卫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秦茉脸红耳热,深感自己已蒸发在空气中,化作一缕烟。
喘息过后,她强行辩解:“说不定,是债主派来监视他?他说到镇上避债……”
“债个头!他要真欠债,唯一欠的只能是情债。”燕鸣远斩钉截铁。
情债?秦茉不由得想起自己虚无的婚约。
据母亲所言,她一出生就与人定了亲,红纸墨书,上面书写着她与未婚夫的姓名、生辰,以及双方父母之名,只是十八年前出了变故,婚书不知所踪。
父亲与好友被人追杀,临别时约定,以黄铜钥匙为记,另寻机会再立婚约。无奈对方为避祸事,举家迁离,消失无踪,旧约渺茫。
她五岁那年,父亲离家远行,最终遇上仇家,辗转而归的唯有不完整的骸骨。母亲神思不属,记忆错乱,终日沉溺于悲怨中,对镜独坐。缓了两三年,才稍稍好转,但母亲身子弱,没几年,便随父亲去了。
临终前,母亲对秦茉明言,当初父亲与友人生死与共、情谊深重,若非遭遇劫难,对方绝不会随意毁约,因此命她守诺到十八岁为止。若那家人再无影迹,她可随心所欲,自寻出路。
等了几年,杳无音讯,秦茉越发怀疑是否确有其事。前年,她向秦园管事宣婆婆确认,二十多年前,父亲曾与两三知己往来密切,甚至在他们协助下打造秦园,又将秦家东苑改为现今的格局,确实有位龙姓友人,生得魁梧结实,令宣婆婆印象深刻。
纵观目前情况,她与容非之间徘徊不前,他迟迟未挑明,是否也和她一样,另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