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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眼光蓦地一冷,“谢姑娘美意,容某无需他人伺候。”

“算我好管闲事。”秦茉感受到他的疏离与怨怼,自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不甘示弱回应了一句,而后盈盈福身,领着翎儿与慕儿自行回主院。

她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婀娜,比甲上的捻金织花在阳光下柔柔闪着光,容非只看了片刻,抬步行至东苑侧门,敲开了木门。

他为“姚师傅”的现身而惊疑不定,亦对其纡尊追捧秦茉而震撼,相较之下,先前的酸涩味儿已微不足道。

黄昏,容非无心觅食,取出午后在饼铺子买的葱油饼,沏上壶雨前龙井,将就着吃了。

入夜风凉,竹叶声声掩盖了异常轻巧的翻墙落地细响。倘若平日,容非绝不会留心,但今日情况特殊,他凝神静听,取下笼纱灯罩,以铜针挑亮了灯火,又把铁铸水壶放到风炉上烧煮。

一沸过后,他提壶冲净两只斗彩茶碗,因仅有右手能活动,动作极其缓慢。加入茶叶后,他淡笑道:“尊驾到访,请恕容某招待不周,请进来喝口粗茶。”

注水声中,窗外一低沉嗓音传入:“叨扰了。”话音刚落,一黑影从窗台跃进。

来者身穿黑衣,身材高大健硕,戴着面罩,只露出如电双目,肤色黝黑,脚步轻捷而有力,看上去约三十多岁。

那人大步迈至案前,虎虎生风,抱拳作揖,容非还了一礼,示意对方落座。

黑衣男子驻足不前,瞥向碗中清茶,眸间飞过一抹疑虑。

“是容某冒昧了,”容非摇头笑叹,“贵上有何赐教?不妨直言。”

黑衣男子递上一张纸条:“请过目,阅后即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