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被钟晁那么一炸,长老们半宿没睡好。旁人都只当是罪人们每年会打来赎罪钱,但并不知道有多少,唯独长老们晓得,这个金额说出去,足矣让所有人眼红嫉恨。
赎罪钱如此,更别说钟氏这个庞然大物了。
长老们想一想都觉得心惊肉跳。
“怕是被父亲的死吓到了。”一名姓王的长老看了一眼视频,此刻,钟晁正缩在叶钦身后,像一个需要被别人护着的可怜虫。
“不对。”
长老们还是不信:“如果他是这样的性格,怎么能够把钟氏扛起来?”
王长老显然看过一些管理学书,像模像样地分析:“按照现代企业制度,所有权和管理权分开,钟晁只是大股东,是董事长,真正管理人员是聘请的职业经理人。”
“你是说?”
王长老:“只要管理团队不变,股东是谁有什么关系?”
长老们犹犹豫豫。
有人干脆问:“别想那么多,就问一句话,钟氏我们到底想不想要吧?”
片刻后。
长老们齐齐点头。
谁不想要更多的钱,更多的权利,更多的自由?
暂时达成一致,长老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视频上。这时候,顾湘刚完说那句看似挑拨的话,小姑娘嚷着要拉她去对峙,在她身后,钟晁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些许恐惧和伤感来。
“他知道钟丞的死有问题。”有人斩钉截铁地说。
长老们沉默地盯着视频中的钟晁,心中反倒是将疑心放下了一半。
怎么可能不知道?
祖父死、父亲死,连自己也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没有人在活着的时候不惧怕死亡,或许,他正是因为不想让自己以及后辈沉浸在焦虑中,所以才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