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没有仔细写过,我真的不知道……】
元清帝看向皇后。
皇后略尴尬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她说的确实都有,但我学的不是这些方面,具体如何操作,我也不懂。”
【早知道要穿越,我就专门将这些东西的做法都背下来了!】
“我还知道很多!”夏婵以为自己拿出的还不够让皇帝满意,急急道,“阿拉伯数字,各种数学公式定理,还有这个世界没有的文章,像……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还有……还有,滕王阁序,对滕王阁序!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
焦急之下干脆背起了所有她记得的文言文。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抱怨文言文难背了……】
元清帝余光瞥向皇后三人。
皇后:【小姑娘可以啊,居然记得这么多,我只记得先天下之忧而忧这一句,老了,果然老了。】
周宗夔:【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善,大善……滕王阁序?果然来自我知道的那个世界。】
梁平安:【这剧情发展,我无话可说,拍手!鼓掌!】
“停。”在夏婵一口气背了五篇文章,眼看要背起现代散文的时候,元清帝抬手制止了她,对着她露出自己对着镜子练习了千百遍,高深莫测又透着威严的表情,在她越来越忐忑不安时,才开口道,“朕暂且饶你一命,至于如何安排……”他略一沉吟,“正好皇后宫中缺人,你便去服侍皇后罢。”
夏婵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这一刻被极力忽略的伤痛爆发,一边庆幸一边忍疼,磕头拜谢:“谢谢陛下,谢谢娘娘,谢谢大人,谢谢公公……”
皇后温言出声:“起来吧,你且随梁公公去清宁宫,自会有人安排,莫担心,陛下一言九鼎,只要你守规矩,不会为难你一个弱女子。”
“是,谢谢娘娘。”夏婵原本还坚持着,听着皇后温和的语气,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行了,莫要哭了。”皇后叹了口气,看在穿越同胞的份上,走下来亲手将她扶了起来,轻轻抚摸她的头,柔声道,“莫怕,对你用刑实为不得已,我大魏向来是礼仪之邦,既已清楚你并非刺客,也非有坏心,自会以礼相待,今夜你且安心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而后看向梁平安,“劳烦公公亲自送她一趟。”
夏婵眼泪流得更汹涌了,看着皇后眼底不自觉便流露出了一丝依赖,然后乖巧地点点头,跟着梁平安去了。
周宗夔瞧着心底不由升起一丝可惜:【唉,皇后娘娘比那苏氏要强许多,可惜她对陛下无意,倘若皇后有朝一日离去,陛下可怎么办?】
陛下:……
于是宫女夏蝉刺杀案就成了有人假扮夏蝉行刺,并非夏蝉本人,而她本人在宫中一处废殿中找到,虽糟了无妄之灾,但经此一事,无法再继续留在紫宸殿,皇上宽厚,将她送去了皇后宫中。
不提收到消息的人们如何猜想,送走周宗夔,元清帝光明正大将皇后留了下来,仔细询问起她现代之事,或许吃了长乐公主给的丹药,他浑身舒畅,精神奕奕,丝毫不觉得疲倦困乏。
他恍若海绵,跟皇后吸收着有关现代的一切,直到皇后实在撑不住睡去。
元清帝一夜未眠,皇后睡着后他仔细将从皇后跟夏婵那里听来的归整总结,列表成书,越写越兴奋,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盛世即将在他手中崛起。
大魏传到他这一代,其实已经不算繁盛,主要原因在于神宗,虽然神宗是他的祖父,但他做的那些事,实在叫元清帝无法认同。
神宗早年还算励精图治,但到了后期,却变得越来越昏聩,沉迷丹青与美色,大兴土木,专注享受,为了取景三下江南,花费无数,后宫广纳佳丽,甚至连夺臣妻与臣同享这种事都做过,对朝事更是连续六年不闻不问,放任十几个皇子打成一团,险些全亡。
十二监攒下的皇家私产与国库大半被他个人消耗,行宫别苑建起了一座又一座,做下的各种糊涂事一本书都写不完。
元清帝虽从未见过他,却看过不少关于他的记载,并且经常被太傅明着暗着拿出来当反面例子来教育他,那些所作所为,荒唐到叫他咋舌。
即便父皇继位后励精图治,但大魏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再无法恢复到从前,这十几年在太傅的坚持下,渐渐好了起来,但还不够,而有了这些,有了穿越者们超前的知识,他相信大魏一定会在他的手中重现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