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带着余菲离开了,宋煜诚和萧家栋也跟着出了酒店, 余菲上了从容的车,由高盛开车送她回去,从容则和宋煜诚一起,上了宋煜诚的车。
宋煜诚伸出手臂,揽住了从容的肩膀,“从容,从今往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煜诚,你都看到了,我的真实姓名是陈若愚,也不是快到26岁,而是快到28岁,我是萧家栋的前妻,我和他还有两个孩子。我艺人的身份,你的家人都不能接受,要是知道我结过婚,还有孩子,你家人更不能接受我了。”
“我不管你是从容,还是陈若愚,我都不在乎,也不会在乎你结过婚有过孩子,我也不是小伙子了,我也结过婚,还差点有孩子。是我找女朋友,不是我的家人。你是我认准的人,等菲菲去世满三年,我就正式和你订婚。”
“煜诚,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从容感受到宋煜诚眼睛里的真诚,曾经发誓此生都不会再谈感情的她,竟有些动摇了。宋煜诚对爱情的忠贞让她感动,他的为人也值得托付终生。她累了,需要一个坚实的臂膀依靠。
只是,他的家庭会接受她吗?
宋煜诚温柔地看着从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好,我给你时间考虑,只是别太久了,和我在一起,我才能名正言顺地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从容心里一暖,不觉中,看向宋煜诚的眼神温柔了很多,而宋煜诚也正深情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她蓦地一下羞红了脸。
宋煜诚趁势揉了揉她的头,宠溺地说道:“这才像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明明才二十几岁,却把自己弄得老气横秋的。”
前面正在开车的中年司机,被宋煜诚温柔宠溺的语气吓了一跳,要不是亲耳听见,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温柔的话,会是从那个清冷淡然的五少爷口中说出来。自从少夫人去世以后,他是第一次听到五少爷这么说话。
司机暗暗叹气,他即为五少爷高兴,又为他担忧。高兴的是,五少爷的感情终于有了着落,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担忧的是,先生和夫人能接受这位从容小姐吗?尤其是挑剔难相处的夫人,怕是连好脸都不会给这位小姐。
车子在从容居住的小区门口停下来,宋煜诚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上前几步又将从容身侧的车门打开,牵了她的手出来。
还没等从容开口说再见,宋煜诚就一把将她扯入怀里,用力抱了抱她,有些不舍地说:“回去早点休息,别忘了我说的话!”
从容莹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柔声说:“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便挣脱了宋煜诚的怀抱,转身飞快地跑了。宋煜诚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怀抱,唇角微微上扬,她这是害羞了,亦或是心动了。
第二天,从容和余菲童童三个人吃了早饭,她安排余菲在公寓里休息,带上了童童,直奔公司。童童开着车,从容坐在后面想着心事。
凭直觉,李萌不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她不相信李萌会害她,或许李萌有不得已的原因。
到了公司,童童去了艺人部,从容则直奔顶楼去找萧家栋,刚刚在车上,她收到了萧家栋的讯息,让她过来找他,李萌也在。
从容很快就到了萧家栋的办公室门口,她敲了敲门,听到了一声“进来”,便推门而入。
萧家栋正阴沉着脸坐在老板椅上,一旁的高盛则是一脸愤怒地看着坐在沙发上不停啜泣的李萌。
看到从容进来,李萌蓦地起身,一下就扑到了从容的脚下,抬起一张泪水连连的脸,带着哭腔说:“容姐,对不起,求你再救我一次!”
李萌羞愧难当,她愧对容姐,容姐一次次地帮她,她却恩将仇报,差点害得容姐身败名裂,可她没有办法。
看李萌哭得泣不成声,从容原本要质问她的话,一下就咽了回去,她伸手拉起了李萌,将她引到沙发上坐下,冷静地问道:“是不是有人逼你?”
李萌一听,吃惊地看着从容,使劲地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萧家栋气急败坏地打断了:“有人逼你,你就要害人吗?你忘了从容是怎么对你的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看来,从容差点遭受的痛苦,应该让你承受一下。”
“容姐救我!”李萌吓得脸都白了,慌忙从沙发上起身,噗通一声跪在了从容脚下。
从容一把扯起了李萌,“不要动不动就给人跪下,男人膝下有黄金,女人的膝盖也不能软!”随即又看向萧家栋,厉声道:“你就不能让她把话说完吗?”
萧家栋差点气笑了,他斜睨着从容,似笑非笑。这个女人对别人还真是柔软,柔软到面对害自己的人,还能如此大度,却唯独对他这个孩子爸心硬似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