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小心。”就在大货车即将撞上轿车的一刹那,刘敏猛地扑过去抱住了女儿,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爸,妈!”陈若愚大声叫喊着爸妈,睁大了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大货车撞过了轿车,她的世界顿时一片鲜红。
区殡仪馆的悼念厅内,传来一阵低缓的哀乐声和女人的恸哭声,前来吊唁的人手里都拿着一支菊花,神情肃穆的进入了大厅。
大厅内摆放着逝者的遗照,遗照的旁边被菊花包围着。和以往悼念厅的布置不同,这次居然并排摆放了三幅遗像,一对中年男女的遗像分列两边,中间是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看起来不过二十刚出头。
这时,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神情哀伤的进入了大厅。男人一出现就引起了注目,男人面容英俊,气度不凡,即便是在这种场合,他也显得格外耀眼。
当他看到摆放着的三幅照片时,脸上顿时现出痛苦的神情,眼中泛起了泪花。
男人刚站定,就被手臂带着黑纱的陈若聪一拳打在了脸上,“萧家栋,你他妈给我滚,别脏了这块地。”
一家四口人,只剩下他一个人,换谁也扛不住。才不过几天时间,陈若聪就像是变了个人,整个人形销骨立。
萧家栋一动不动,任由陈若聪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紧抿着嘴唇,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见陈若聪打的差不多了,这时,陈若愚公安大学的同学、市公安局江局的公子江一凡,上前拉住了陈若聪。
萧家栋拭去嘴角的血迹,来到三个人的遗像前,深深弯下了腰。照片上,那对慈祥的长者还是那样和善,和往常一样微笑着。要不是黑色镜框和白沙,真让人难以相信,这对还不到五十岁的夫妻,已经逝去。
“我要见若愚,她一定还活着。”萧家栋嘶哑着声音说道,看着黑色相框里笑容灿烂的女孩,他的心一阵绞痛,他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被父亲关了几天,一出来一切都变了样。岳父岳母一对老好人,就这样没了,若愚生死不明。
“你有什么资格见她,你这个渣男,都是你害了她。”刘心怡一把扯住了萧家栋的衣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做为若愚的高中同学和挚友,以及未来嫂子的刘心怡,此刻,她恨不能杀了萧家栋。
这就是那个深情款款,这辈子非若愚不娶的萧家公子吗?当初的誓言都哪去了?
“我不相信若愚已经死了,求你们让我见见她。”萧家栋眼圈通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原本俊逸非凡的萧少爷,此刻狼狈不堪。
“王八蛋,欺人太甚!”陈若聪疯了一样,一脚就踹向了萧家栋,185的萧家栋硬是被178的陈若聪踹倒在地上。
暴怒的陈若聪,还想用脚踹萧家栋,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一人一边,架住陈若聪的胳膊,把陈若聪掼在了地上。
江一凡见状,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将陈若聪掼在地上的黑衣保镖一拳。几个十六七岁、眼睛红肿的高中男生也冲了过来,他们都是陈健和刘敏的学生。
“他妈的出去打,别伤着这些学生。”陈若愚的另外两个男同学,各自出手,将两个反抗的黑衣保镖制服。
本来是吊唁逝者的地方,竟成了打斗现场,陈若愚的几个女同学和那些个高中女生难过地哭了起来,一些女性亲戚更是哭的伤心。
这时,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众人面前,戏谑地说道:“原来是江公子啊,难怪这么霸气。”
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穿了一套香奈儿的高定裙子,身材傲人,手里抓着一个价值不菲的镶钻手包,看样子黑衣保镖是她带来的。
“你来干什么?滚出去!”萧家栋马上沉下脸,冷冷地说道,丝毫不给那女人面子。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抹羞愤,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勉强的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我不放心你啊,要不是我带人过来,这些野蛮的人,还不知道怎么为难你呢。”
“王大小姐,要说野蛮人,恐怕你们王家最有发言权吧?”江一凡嘲讽地说。
“江公子,公安局不是最讲证据吗?可不能乱说话哦,王姐比你大几岁,就不和你较真了。”
“王思涵,我跟你不熟,别姐姐的。想吊唁的欢迎,想闹事的,都他妈给我滚!”江一凡声色俱厉的说道。
这王思涵的脸皮真他妈够厚的,还真以为自家洗白了吗,她老子王大龙以前可是劣迹斑斑,市局到现在还有他的案底呢,只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而已。
“家栋,我们回去吧!”王思涵被江一凡怼的脸上挂不住,又不敢发作,只好转向了萧家栋,上去想要挽住萧家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