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乔颂只知道这叶拓画的存在,并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这张叶拓最终也没有交付到沈弋手里,他从来不收女生给的情书、礼物,夹杂在一堆东西的一张叶拓画被扔进垃圾桶,再也没能重见天日。
沈弋一时无话,他气压渐低,心口出现了一道裂痕,很深很深且短时间内无法修补。
最后,乔颂环抱着双臂,蹬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离去。
他仍静默在原地,眼皮垂下,遮住了双眸的情绪。
走廊上,有来来往往的医生和病人,由于不能大声喧哗,除了脚步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一位小护士见他半天没动,上前关切道:“先生,您还好吗?”
“不好。”他面色僵着,五指紧攥,头也没回地走了。
准确说,是糟糕透了。
沈弋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人到医院楼下,现在送他去机场。
傍晚,京城天空的云层翻涌着,夕阳逐渐没入地平线以下,远处的路灯慢慢亮起,驱逐了四下的昏暗。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摊边卖糖炒板栗,看起来热腾腾的,直冒白气。
他眼前自动浮现出许多年前冬日的光景,灰蒙蒙的天空总蒙着一层阴翳,路边的树干光秃秃的,寒风吹佛,冬日的京城就愈发萧索。
很快要高考了,沈弋还是选择时不时上篮球场玩玩儿,轻松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出校门时,他身边跟着一群打篮球的球友,叽叽喳喳聊着天。
正是青春期,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男孩子间私下会聊的禁-忌话题,他从来只是听听,不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