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
陆淮顿了下,直起腰:“你怎么在这儿?”
姑娘语气平淡, 神情冷漠,就像和他从来不熟,也不知道他刚才就在酒吧里,目睹了一切。
明明那天是李雍让陆淮滚了就别回来,李雍此刻却像蚁噬心脏, 憋屈的没处发泄。
陆淮等了两秒,见他不像说话的样子,加快了解绳子的速度。小船晃晃悠悠的,眼见就要离开湖堤,李雍一脚踩在绳索上。
陆淮在此之前就松手了,连接着岸和船的绳子迅速被拉直,不过中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戒备地盯着李雍。现在后悔没带易国安也晚了。
“我养的金丝雀跑了,当然得抓回去。”李雍皮笑肉不笑。
李雍五官都是很正的那种,不拘言笑时显得很清正,刻意坏笑时,邪气的仿佛中世纪传说中的吸血鬼。
陆淮愣了愣,她不想和李雍多做纠缠,但估计李雍不会轻易离开,嗤笑一声:“我可不是谁的金丝雀,我姓陆,李先生怕是忘了吧?你要是忘了我可以给你们家老太太打个电话,或者李佩清也可以。”
“你电影送审是不是还没过?陆承给你找了曲一哲也没用吧?我告诉你,你就算给曲一哲十个亿他也不会松口,你知道曲一哲和我什么关系?”
李雍望着陆淮的眼神很奇怪,既有意外,又似乎在意料之内。不过他的表情毫不掩饰,鼻翼挺动,颊肉升起,带着那种掠食者的残忍,直白地威胁陆淮。
陆淮气的肝疼,李雍肯定是瞧出来了,毫不顾及地抢着道:“想骂我畜生?骂我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我是畜生怎么了?当着面不还得跪舔我?这个社会就这样,你不服也不行。我今天丑话摞这儿,你不随便给我操,就等着《封十》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