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淮提着包蹬蹬蹬下楼了,季斯礼才突然醒悟过来,捶胸顿足地想他刚才是不是失去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操!
陆淮几乎是小跑下楼,然后坐电梯下负一层,多亏她跑得快,电梯门刚开,一道车灯就扫过来,陆淮用手挡着眼往前跑。
前面突然蹿出个人,司机连忙刹车,气的要骂人,却见那人绕到车身旁边,一把拉开了后门,上去一屁股坐在了老板身边。
司机:……
“有事?”
不同于司机的震惊,李雍姿态松散地坐着,眼皮子甚至都没抬,还盯着手中的平板。要不是亲眼见他带了崔曼下来,陆淮都真以为他日理万机了。
陆淮:“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男人瞬间抬眼,质地精良的西装反射着冷光,鼻梁上的眼镜也反射着冷光,不经常看李雍戴眼镜,猛地看到他的眼睛隔着镜片慢慢抬起,里面凝聚的光芒混合着那种斯文败类的气息仿佛盛开的罂、粟……
陆淮感觉自己可耻的沦陷了,旋即怆然。这一把要是真赌输了,那她陆淮发誓以后有多远滚多远。她难道就不能简简单单的活着吗?其实她要求不高,一天两碗饭就行,到那时带着陆铮远走他乡,一天整个八百十块的,她自个儿照顾陆铮,过一天是一天。
陆淮眼圈酸了,因为等着李雍说话,也不好掏纸,就见车外一亮一亮的,才发现那些都是路灯,她竟然不知道车子什么时候启动了。
“啊?怎么走了?”陆淮不禁问。
她脸上还有不服气,漂亮的眼睛里却全是茫然,李雍本来想讥她两句,心尖却突然一软。
“你不是来找我吗?”他摩挲着平板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