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甚至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李阳羡听到她在叹息，走了一段路途以后，他放缓脚步，问她：“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事。”

冯一夏自顾自地走，低着头，没有任何一步的停留。

夏日晚风，扬扬吹起她的头发，冯一夏突然停下，转头：“欸，你今天怎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

“好好解释你不是我男朋友啊。”她顿了顿，“好好解释你不喜欢我。”

解释你喜欢的人叫颜竺。

黑夜之中，她眨了两下眼睛，没有人能看到她眼里的那么几分混沌不清，猛地灌下一杯酒，说一点酒精反应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勉强保证自己没有醉到神志不清，不过确实不能算是清醒的。

要是她是清醒的，大概不会问李阳羡这种问题了吧？她也不会跟他一起回去的路上还一直连连叹息，不会现在还在这里跟他说话。

要是是清醒的，她早就跑了。

怎么可能留给他送自己回家的机会？

记忆中，她好像问过这个问题，李阳羡当时说“觉得小孩子挺好玩的”，嗯，当时自己还说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所以这个问题问出来，她明明应该是知道答案的。

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