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众人翘首期盼之时,朝廷又收到了急报,说是豫王殿下日夜操劳,再加上流求岛气候恶劣,他竟是患上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东方国师报说豫王病势沉重,不能经受长途跋涉之苦,只能待病势减轻后才能做打算,这一来便就就耽搁了返程的日子。皇帝听闻之后很是忧心,急急下了诏书让豫王在就近的运城调养身体,又勒令东方国师要不惜一切代价治好豫王的病。
豫王这一病,竟又在运城耽搁了三个多月,待到寒风潇潇的腊月里,豫王还是没能回来京城,朝廷内外众人不禁都有些忧心,人人都在猜测就连妙手回春的东方国师都束手无策,豫王这次不知可能逃过此劫了。
就在外面众说纷纭之时,府中的凤珞儿却再也坐不住了。她虽是知晓凤玉昭生病是假,暗地里入了天炎国才是真。可是自三月前他进入天炎国之后,竟似人间蒸发一般,再无只言片语送回去。
一开始,她还能凭借千音阁的谍者送来情报中得知他大致的行踪,得知他跟着东方决秘密见了天炎先国主的旧臣,又掌握了娄天禄隐害先国主的诸多证据,只是慢慢的,千音阁的谍者也没办法再查到有关他的消息。
得不到消息的凤珞儿自是心急如焚,这一日,她在府中破天荒第一次冲着王离发了一通脾气。
“阿离,你不用再拦我了!这次我是一定要亲自赶往天炎国,你若还要拦我,我便自今日起不再吃任何东西,你看着办吧!”
凤珞儿一边气呼呼的说着,一边推开了放在自己手边的饭菜。她再也等下去了,已经好多天没有昭皇兄的消息了,她执意要亲往天炎,可是王离还是一味阻拦她,纵是知道他是一片忠心,可是她又怎能不管昭皇兄的死活。
“少主请息怒!”阿离见她生气,便上前单膝着地,欲向她行礼赔罪。
“你……你快点给我起来,你这是要气死我不成!”凤珞儿见他欲下跪,顿时脸色一变,火气更是上冲,他虽是一直以护卫之职在她在边,可是她从来不认为他是个下人,又怎么能让他给自己行跪礼?
王离见她的模样,知道这回她是真的动怒,赶紧起了身,一时间笨嘴笨舌又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只好苦着脸道:“少主,您别生气了,您实在有气,那便踹我两脚解解气好了!”
“你又没错,我干嘛要踹你!阿离你这是成心气我!”凤珞儿心中烦闷异常,可面对着木头一般的王离,让她有气也发不出来,实在是要憋成内伤了。
“这是怎么了?是谁要气死朕的小珞儿啊!”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慵懒里带着威仪的声音。
啊,是皇帝老爹的声音!皇帝老爹怎么突然来了自己的府里?凤珞儿心中大为意外,忙起身往门口迎去。
凤珞儿刚一出门,便发现白薇和紫苏正跪在了地上,院中站着两人,一个身着明黄色的锦衣,外披黑色貂裘大氅,生的眉目清俊一身贵气的,正是皇帝凤怀成。站在皇帝身侧的,是个貌美的妇人,暗红色绣有牡丹暗纹的袄子,外罩素银织锦滚白狐腋毛大氅,整个人秀美又不失飒爽之色。
“皇帝老爹,娘亲!”凤珞儿尖叫一声,然后飞奔着冲下了台阶。皇帝突然出现在她的院子中,她已是意外万分,这会儿娘亲竟也从天而降似的出现了,怎能不叫她又惊又喜?
凤珞儿冲到两人面前,张开双臂就抱住了英贵妃的腰身,嘴里“娘亲”长“娘亲”短的唤个不停,紧跟她身后出来的王离也赶紧躬身相迎皇帝与英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