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在川城一待就是三年,第一年,他领着军队,与南越、虢国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次,最终南越、虢国妥协,这两国各后退十五里,并划定了国界线,三方约定,从此互不侵犯。
第二年,他带领麾下挺入深山,将川城的匪首生擒后又当众斩首。自此,川城战乱、匪患尽除。自后,他开始关注川城老百姓的生活,由官府免费发给种子及农具,又请朝廷给川城免了田税,奖励开荒辟地者。
那年,川城百姓过了第一个平安的除夕,到了年后青黄不接的时候,街头没有出现卖儿卖女的愁苦父母,路上,也再没有一副饿死的的尸骨。等到第三年底,豫王要班师回朝时,送行的百姓队伍绵延十几里路……
豫王回京城之后,才堪堪歇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河北便发生了叛乱,豫王便又领着皇命赶赴了河北。这一去又是大半年,等剿灭了判军。边境又起战祸,北越国占了云夕的一座小镇,欲对云夕图谋不轨。豫王自河北直接赶去了边境,这一年,他领兵将北越皇帝给赶到了大漠荒蛮之地。
“我等见过豫王殿下。”众人一边回想着豫王这五年来的功绩,一个个站起了身子肃然起敬行礼道。
“诸位不必多礼,今日是子陌邀大家来这里一聚,诸位不必如此拘谨,都随意些便是。”豫王抬了抬手开口道,声音轻缓,却极是悦耳好听,似是珠落玉盘。
“多谢豫王殿下。”众人道谢之后纷纷落了座。
这边的谢子陌又请豫王往中间的上座坐下了,自己则坐在了他的右手边。片刻之后,便有酒楼的伙计鱼贯而入,一个个端着菜肴佳酿和果品,然后小心放置在众人面前的案上。
“子陌,宫内已设过宴了,你又何必弄这么大的周章?”豫王看着一满大厅的人,又看看了眼前堆满案的菜肴,微拧着眉对着谢子陌道。
“殿下,容子陌说句不敬的话,宫内那宴席,甚是呆板无趣。子陌今日的这宴,可是比那宫宴有意思多了!”谢子陌凑近一点,语气有些神秘兮兮地道。
“能有什么别的花样,还不是一样的吃吃喝喝……” 豫王轻牵了一下嘴角。
“殿下此言差矣,吃喝当然是在所难免,不过若有些妙人妙音儿陪着吃喝,岂不是锦上添花?”
谢子陌语音刚落,不待豫王作出反应,便站起了身子,朝着大厅之后的幔帐拍了三掌。掌声落下之时,便听得幔帐之后响起了阵阵古琴之音,那琴声流畅优雅,似清泉流溢,又似珠玉相击。初起之声倘且轻缓,渐渐那琴音渐至激昂,有万马奔腾,声动天地之息。
众人一时心惊,却又忍不住为琴音中的慷慨震撼之息所吸引,一个个都放下了手中的酒盏,被这琴音所吸引至沉醉。
“好一支十面埋伏,激扬不失节奏,悲壮不落颓萎,不知奏琴者是哪位先生,可否出来一见?”
众人还沉浸在琴音中不能自拨,便听得坐上的豫王轻着嗓音开口了,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与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