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理清了她的感情，她爱莫肆，这是毋容置疑的，不管他是否爱她，她的感情是真诚的。

幸好莫肆没有发烧，姚蔓把手从他脸上离开，转身走到病房门，拉开门，见到走廊上坐着的人时，她愣了一下。

姚萌缩着双腿，下巴靠在膝盖上，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像个无助的小孩，她什么时候来的？姚蔓不知道，但是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坐得蛮久了。

“萌萌。”姚蔓唤她。

缩着的人儿动了动，姚萌瞪着发红的双眼看向病房门口的姚蔓，姚蔓见她抬头，便问道，“为什么不进来？走廊上凉……”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准备下雪了。

姚萌没有白天的嚣张，她糯糯地说，“蔓，我好累。”姚蔓听得，心猛然一抽，她走过去，顿了顿，还是环上她的肩膀，“萌萌，对不起。”

姚萌压着半边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蔓蔓，我真的累，我和于红斗也累，我被费严拒绝也累，我看到你痛苦，我也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这么糟糕，好累……”

姚蔓心里一抽一抽的。

这个女孩是她的闺蜜，两个人毫无秘密，什么都摊开说，她们曾经什么都讨论过，却从来没讨论过，如果将来爱上同一个男人怎么办。

她们的解决方式就是两个人一起痛苦吗？环着姚萌的手一紧，姚蔓低低地问道，“萌萌，如果给你机会，你会好好和莫肆过下去吗？”

姚萌虚弱地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不会和于红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