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半夜已经醒了,醒了之后一直大哭,哭得肝肠寸断,云舒怕她想不开,一直陪着她,陈丽叫嚷着要去看云李安,云舒半夜带着她到停尸间去,陈丽刚到停尸间门口,就大吐特吐,阴冷的停尸间被悲鸣的哭声笼罩着。
陈丽捧着云李安青肿的头,哭得晕过去。
陪在身边的云舒急忙喊人来把晕倒的陈丽带出去,邱文肆将哭着彻天响地的云允抱给云舒,他头一次抱孩子,那孩子的脚被他曲成弯弯的,因为怕云允摔跤,他紧紧压着云孕的头,压得云孕喘不过气来,邱文肆是哄也不听,只能抱给云舒。
“谢谢你。”
云舒也看出他的无措,可是这个非亲非故的男人……从今晚陪着她到现在,邱文肆敛紧眉头,没有回应云舒的感谢,只是看着她怀里的孩子,“是不是要喂他喝一点奶粉?一直哭……也不是办法。”
云舒说,“嗯,我去给他冲点奶粉。”
邱文肆抬手,“我去吧,你……好好看着你母亲。”说着他就走出病房门,云舒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门。
奶粉冲过来之后,却因为太烫了不能喝,邱文肆有几分懊恼,懊恼没想到孩子还小不能喝太烫,“要不,我再去冲一瓶?”
云舒哄着已经快睡着的云允,“不用,我来吧。”
邱文肆手忙脚乱地接过云舒递过来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在怀里睡的安甜的云允,一股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眼神在弄奶瓶的云舒身上打转。
一个糟糕的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天亮,云舒都没睡着,她抱着云允守在陈丽的床边,偶尔去看看在沙发上睡着的邱文肆,而邱文肆的特助谭炜则一早过来,看到邱文肆还在睡,他不敢打搅,把文件拿给云舒说道,“等他醒来给他。”
云舒点头,接过文件,“谢谢你。”
谭炜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随后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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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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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动
云允到五点多才睡着,云舒把他放在婴儿车上,盖好被子,便又去看陈丽,陈丽的点滴还剩一半,六点多,日头也出来了,暖阳投射进屋里,云舒洗手出来,沙发上邱文肆的薄被被掉了一半在地上。
云舒走过去,捡起薄被,打开,披在邱文肆欣长的身上,沙发毕竟小,他的身子微微有点弓起,脖子靠的位置有点歪,云舒靠前,伸手推推他的头,眼下的这个男人,眉目刚毅,鼻高翘挺,睡着的他,有着平时所没有的柔和,他那双眼睛一旦睁开,总是无形中有着让人不敢直视的犀利。
手猛地被握住。
云舒回神,刚刚还在想的那双眼睛带着几丝朦胧看着她,云舒慌张地甩开他的手,脸颊微红,再一看刚才她靠近的位置,正好在他的上方,那个姿势……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多想,“我,我你……我我帮你盖被子,你的头……”云舒比比动作,“刚才差点掉地上。”
邱文肆的眼神恢复清明,他缓缓坐起来,对云舒的解释充耳不闻,拉掉身上盖好的被子,他走向洗手间,留下云舒一个人坐在原地红着脸,又想着怎么解释她刚才的动作。
邱文肆掬了一些水扑向脸部,清凉的水让他的脑袋又清醒了几分,镜子里的男人依然是那样的犀利,他的面相像他父亲,骨子里的性子也像他的父亲,他这辈子只对过两个女人好,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宋娜,宋娜从小就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由于身体不好,他被迫当护花使者,从幼儿园护着她直到她大学一年,宋娜年纪越大,心脏的承受能力越差,导致宋天章最后只能携家带业到美国发展,邱家没跟去,但是他和宋娜的婚姻则早就坐定了,他以为他这辈子专心疼爱宋娜就行了。
可是刚刚,他睁开眼看到的那张小巧的如白兔般的小脸在他跟前,等她挣扎,他才发现他竟然握住了她的手。
或许,这都只是一个意外,一个不可复制的意外,对云舒的怜惜,不过就是一种同情,他没碰到过这么惨的女人,却故作坚强的女人。
尤其是昨晚在酒店里,看到她那双布满绝望的眼睛,连他都有种仿佛此时就是末日的感觉,怜惜同情不由自主地浮上了心头。
会帮她到现在。
就当他……做了一件善事。
从洗手间出来,沙发跟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碗热粥,热粥的旁边放着一些文件,整理好心情的云舒说道,“你喝点粥,这些文件是谭先生送来的,他已经回了杨市,你要是……忙的话也可以先走,我一个人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