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在想侯爷了。”

这影子挺不厚道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司马云有些不高兴了,心中很是难过,她哪里是出来玩儿的。就是随声带了一个谢衡的复读机,走到哪儿,都能听他提一遍镇北侯。

谢衡果然是,老谋深算,下得一步很棋。

住到快小半个月的时候,来了一个熟人,是裴六郎,来江南采买茶叶。

必然,也是谢衡告诉他来的,还带了个消息给她:“陛下,病重。”

“我出来的时候,陛下虽然抑郁了些,但身子还是健朗的。”司马云问:“怎么半个月而已,陛下就病重了?生的什么病啊?”

只要裴砚说个不治之症,她都立马定了他死罪。

可惜裴砚良久没有说话,“皇后通敌了,镇北侯现在在外头打仗。”

怀阳王造反用的军饷,很大一部分是谢皇后扶持的。司马云非常好奇这个坤仪宫原先的女主人,她何是干什么呢?

因为东宫断了腿,她就让全天一起陪葬?可当年,谢衡的阿父阿母也是死在她里,是谢氏的血肉至亲,她反而没有一丝愧疚。

想了一晚上之后,司马云回忆起了一句话,披着人皮的鬼物,靠吸食人的欲望所生存。与皇后而言,做时间上最尊贵的女人,是一种执着。

第二个来见她的,是林郡之。

他是穿着绯红色的官袍来见司马云的。

三跪九拜。

她看着他好一会儿,道:“郡之,是来做镇北侯的说客?”

林郡之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缺点,他知道自己不喜欢洛阳宫,但还是会说一堆明面上的大道理劝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