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陆续续的人,走入楼中,品尝着佳肴美味。

却似乎忘了魏家酒楼的云娘子,在这几日,都不曾露过面。或许,对这些食客而言,云娘子出现不出现都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少主公。”

谢衡揉了揉眉心,觉得耳边没了那女娘的声音,有些疲倦。

他抬头再去向那栋楼看去,便是在凤中摇摆的灯:“那灯,是何时挂上去的?”

“似乎是云娘子的意思,说是等人归的长命灯。”

他笑出来,声音倒是透出几分和煦:“陈随淡真是什么事,都同她说呢。”

四名兵卒一时没听明白,却已经收到了命令,护送着镇北侯的车马,回了谢宅。

噩耗,得了那女娘的消息,昨日好歹还能吭几声,这会儿连个话都说出了了!

大夫着急的抹汗,也不肯给个准信,“这云娘子的病症来得急,侯爷在仔细想想,那日在城楼上还发生了什么?”

谢氏幕僚怒:“还要侯爷说几遍!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庸医!”

大夫吓得,直打哆嗦,“若真是癔症,也不会如此昏睡下去,只怕是,只怕是。”吞吐的不肯明说。

谢衡回身去瞧那大夫,凉薄的问:“怕是什么?”

“怕,是遇到了脏东西?又或是,煞气太重,伤了心脉所致。”

这洛阳城中,何人不知谢衡是克父克母的凶煞命格,这不是摆明了在说他!

大喊:“侯爷,饶命!”

总听云娘说他以权势压人,陛下登基后,便是亲民为主。谢衡如今贵为镇北侯,理当效仿,可是这大夫吵闹的忒心烦。

谢衡摆了手,让人将大夫拖走。

魏云的房里,并未点灯,他从黑暗里走去,来到她的床榻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