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回过神,笑道:“阿父这般把人赶走了,若是林家生起气来,不让我这个新妇进门了如何?”

“不嫁就不嫁!我的女儿,可生不了这份气。”

她听完,莞尔一笑。

说实话,这位便宜父亲虽有时候糊涂了点,对待她还是真心实意的。

今日宫中的黄门令传出个消息,陛下爱重这位谢氏三郎,此番又赢了战事,便有朝中臣子提议要封谢衡封一个爵位。

“十七岁就封侯拜相,谢三郎果然豪横。”陈随淡负手立在廊下。

谢氏少主公从戎,那陈氏的郎君就可入朝做文官,由萧太傅举荐的信还没送到陛下御前,却被打了回来,命人打听一番,却是那谢皇后不允。

东宫已有陈氏这个靠山,忌惮陈随淡入朝后,会遏制东宫。

陈随淡这人吧,也没想过能轻松顺利的入朝做官,走不通萧太傅的路子,不是还有谢衡的,那少年郎运筹帷幄,让他护他心爱的女娘,他也做到了。

“谢皇后,可真是过河就拆桥。”

陈随淡并不与幕僚反驳:“他俩姑侄两人,可是这天底下,做好看的戏了。”

“郎君,真要为谢氏少主公做这件事?”

魏云的婚事,对陈随淡无所谓:“谢衡想让她退婚,已过半年有余,我看她都不曾动过这个念头,我便送三郎一份大礼,顺了他的心意。”

退婚,最好也能快些。

这林夫人没从魏家筹到钱,第二天下午就有一份威胁信,塞到了门缝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