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客厅难得灯光全亮，林老爷子掩嘴咳了下，看着叼着烟看笔记本电脑的林帝，林著扶着老爷子的手下楼，林老爷子一身都带着中药味，他看着林帝，眼神看着，话却无好话：“为了一幅画才肯陪我吃饭，你不如别来。”

林帝不为所动，他继续翻着笔记本。

林老爷子脸色沉沉，道：“现在的项目哪里那么好谈的，没有大的资金链背景帮忙，你还想拿下什么项目，我是不着急。”

林著知道他又来了，话里剖开了全是希望林帝回来的想法，但却说出来没有一句好话，他低声道：“爷爷，别说了，吃饭了。”

“吃饭，我吃什么饭，我喝粥就好了。”林老爷子被扶在椅子上坐下，视线还看着林帝，等到林帝放下手里的笔记本，掐灭了烟，站起来，林老爷子赶紧转头，挪开视线，看着跟前的菜。

林帝来到桌子这边，也没看老爷子，坐下来，拿起勺子就喝了一口跟前的鸡汤。

老爷子看到他喝汤，手都有些颤抖。

保姆过来，推了粥给他，他低头喝了一口，眼眶有些湿润，又被他狠狠地逼了回去，林著也冷，他也就吃他自己的饭，一家三个男人，各吃自己的，餐桌安静无比，但却是最齐全的一次。

从大学找到林帝开始，快六年了。

这是唯一的一次，三个人同桌吃饭，林帝吃完饭，放下筷子，问老爷子：“画呢？多少钱，我买。”

林著就是用画，让林帝回来陪老爷子吃顿饭的。

老爷子放下勺根，说道：“就这么一点钱，我才不稀罕要，你要就拿去，算了，我不给了。”

林帝眼眸一眯。

“为什么不给？”

林老爷子：“我喜欢那幅画。”

林帝看眼林著，林著把玩烟，忍不住踹了下老爷子的椅子，“爷爷，说话算话，你说林帝陪吃顿饭，你就把画给他，他这个画有用。”

老爷子：“什么我说的？我没说，是你让他来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