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昭煦与朱昭熙来回斗了几轮后,意识到自己又要落败,连忙扯开了话题。
“祖父,秦公子已经在京城落脚了。明日他会亲自上门拜访的。”朱昭煦简洁明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禁军衙门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一旦审问有了结果,便会上门告知的。”
勇毅侯淡然地点了下头,倒是朱昭熙有些担忧地看向祖父:“祖父,您这般与他亲近,陛下那边会不会想得多……”
朱昭熙知道自己祖父的原则,只做纯臣,与文武百官向来是公私分明。如今却这般关照一个举子,若是落在有心人眼中,只怕会有非议。
朱昭熙知道,自己祖父地位夯实,除非陛下发话,否则无人能动,可是那个书生却不一样,他那样的小人物,若是有人想要动他,随便动动手指,只怕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说到底,朱昭熙还是忍不住担心秦越。
“陛下知道我与他在桃溪有过一阵子交往。他上京遇到麻烦,求到我府上,我若是坐视不理,才是心里有鬼。”勇毅侯抿了口茶,看向孙子与孙女,反问道,“他为何不求助太子,反倒求上我?”
朱昭熙与朱昭煦被问得一愣,相似的眉眼齐齐皱紧。
朱昭煦满眼困惑:“有什么区别?咱们家跟太子,不都是可以庇护他吗?”
朱昭煦撇了撇嘴,语气中略带了一些鄙夷:“不过就是仗着跟祖父您的那点交情,仗势唬人呗。”
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就算是侯府拐了十八道弯的远亲,都巴不得把勇毅侯府这四个字写在脑门上。
见朱昭煦如此说秦越,朱昭熙忍不住反驳:“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朱昭熙此时已经想明白了,秦越此举,分明是不得已而为之。
自己果然是关心则乱。
“他是聪明人,知道什么可以沾,什么不可以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