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也不管秦敏听不听得进去,反正该解释的,他都解释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幕僚又命人给秦敏换了被血污弄脏的衣衫,为他净了面、梳了发,这才派人将他抬去府衙大堂。
尽管秦敏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不能在秦越面前丢脸,可是当真的见到他的时候,眼眶中的泪珠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秦越走过去,亲自给秦敏把了脉。
秦敏素来喜欢跟他对着干,但是这次,却乖觉得像只小羊,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把脉。
“还好,死不了。”秦越看着秦敏,淡淡地说了五个字,却听得一旁的劳苑心头一紧,他倒是没料到,秦越竟是懂医术的。
“下官只是为了确定,秦敏公子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杖责三十,也是惯例而已。”劳苑勉强笑着,为自己找补着。
为了起到震慑效果,但凡告官者,多数都会挨上一顿棍子,这是历来的规矩。
秦敏却咬着牙瞪了过去:“你不是逼我签了认罪状吗?现在怎么不提了?!”
劳苑不愧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子,面对如此质问还能圆得回来。
只见他怒目而视,一脸愤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本官何时命人伪造口供了?!”
幕僚连忙跪下认罪:“都怪小的鬼迷心窍,为了完成大人嘱托,竟黑了心肠,想出这么一招昏招!”
做幕僚的,关键时刻就得有眼色,替上官背锅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