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夫君怎么会私通水匪?!”作为粮商的女儿,贺氏当然知道这往来的商人,最头疼的便是江上神出鬼没的水匪。
有时候,破财免灾,也是无奈之举。
贺氏直到此刻,也以为她夫君只是因给了水匪几个买路钱,就被当做私通水匪,心中当然抱屈。
这来往多少货船,若是要查,哪一家没点龌龊?
为何偏偏就拿她家开刀?!
张捕快却没耐心与她解释那么多,抓了秦康,立即就带人离开。
秦康一见到捕快,整个人就失了魂,别说跑了,连吭都没吭一声。
来了!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
任一刀这种纵横一方的水匪,竟会这么快就落网!
自从他去见过秦放之后,便在心中预想过无数次东窗事发的场景,真到了这一天,他却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该多好?
如果他当初没有上秦放这艘贼船,那该多好?!
秦康想起了他第一次与秦放私下约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老族长因患腿疾,刚刚放出话去,要重新选举下一任族长。
他的嫡兄秦昭,呼声最高。
秦康当然是嫉妒的,从小到大,最好的都属于嫡兄,而他却只能捡些边角料。过不了多久,嫡兄就要成为秦氏下一任族长,越儿若是争气些,日后他家出个进士也指日可待。
而他呢?
因为庶子,被分家出去,娶了个商户女,生的儿子顽劣粗笨,这辈子都注定与铜臭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