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秦氏一族,说不定还是得看越儿啊。”秦榕忍不住感慨。
秦荐廉没有说话,却也深以为然。
原以为秦轩会是这一代最出色的一个,没想到经过这一次秋闱,却让不少人清醒了过来。
无论秦轩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秋闱失利的,都只能说明,他运道委实不够好。
这运道,在科考之中,有时候甚至比才华更为重要。
有些人才华横溢,可偏偏运气极差,一到科考的重要时刻,不是生了病,就是得罪了人,总有稀奇古怪的理由阻挠他金榜题名的脚步。
这样的人,纵是天才又如何,也抵不过命运的安排。
就拿越儿来说,几个月前,谁能想到他有今日呢?
一个差点被赌馆逼死的败家子,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却成了县令大人口中的“恩人”,就连身为上将军的安荣昌也对他赞不绝口,坚持要他喊自己一声“祖父”,放心将心爱的长孙托付于他。
有这份香火情在,日后秦越仕途之上若有需要,安家岂会坐视不理?
秦荐廉几乎可以预料到秦越的未来,即便不是一帆风顺,也将远远超过大多数学子,在这桃溪镇上,更是绝无仅有的那一个。
这样想的人,不止秦荐廉一个。
秦放府上的书房里,秦放与秦轩父子无言对视,二人脸上的神情都十分难看。
“外面都传遍了,说你虽去了白鹭书院,却也无用,白白浪费了名额而已。”秦放面无表情地说出近来外头的传言,瞬间就看到儿子白了面孔。
那一日在县令大人府上,姚华讥讽秦轩的话,还是被好事之人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