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年代,没有胰岛素,没有特效药,没有血糖仪,能做的就是控制饮食,调节血糖。
如果连这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下一步。
秦越二话不说,起身便走。
如此干脆利落,惊得秦荐廉一下都没回过神来。
他做族长这些年,还没哪个小辈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过!
反倒是秦榕率先反应过来,拖着胖胖的身体急忙上前拉住了已经跨出门口的秦越。
“哎贤侄,且慢且慢!”秦榕将人拉住,回头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这回他总算聪明了一回,知道自己的爹脸上这表情,分明是拉不下脸,开不了这个挽留的口。
得,那就由他这个做儿子的开口吧。
“贤侄,我爹不是不肯忌口,只是你总得说清楚,有哪些能吃,有哪些不能吃吧?”秦榕又小心翼翼地觑了秦荐廉一眼,大着胆子替他爹做了次主,“我爹这人,最好口腹之欲,但是若能缓解这腿疾,也不是不可以的,爹,你说是不是?”
秦荐廉能怎么着?
他难道能说,他不行,他不能,然后继续忍受这比要了性命还痛苦的腿疾吗?
秦荐廉只能顺坡下驴,平生第一次顺着儿子道:“秦榕说的是,若是越儿你真能治疗我这腿疾,便是日后天天三餐稀饭薄粥又如何。”
听到这话,秦越终于开口:“倒也不必如此。何况,这粥,也是得少喝的。”
听到秦越这么说,秦榕连忙顺势将人又拉进了客厅,又亲自递上了纸笔:“贤侄,你写,你尽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