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赌馆的,背后谁还没个保-护-伞呢?可保-护-伞也有大小之分,县令跟知府,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詹文荣真要急了,为了这外甥,求得青州知府出面,届时便算是县令,也不可能护着他们了。
虽然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那也要看,这龙是什么分量。
这才是张阎最后选择收手的主要原因。
他贪财,却更怕死。
他所畏惧的,一直都只是权势而已。
这一点,秦越看的明明白白。
果然,在这世道,要想活得顺心,离不开手中那点权柄。
秦越讽刺地勾唇一笑,旋即便将这些不愉快抛之脑后。
这时,铁匠从家里取来了锤子,还多拿了一把钉子。
在铁匠的帮助下,秦越很快就将院门修理妥当。
“打铁叔,多谢您了。”秦越客气地道谢。
铁匠紧张地连连摆手,一张黝黑的脸都透出红色:“不用客气不用客气,秦公子你这是折煞俺了!”
在铁匠这样的粗人看来,细皮嫩肉的秦越明明用一根手指就能掰倒,可是那双眸子却像是有魔力似的,愣是叫人不敢有所轻视。
秦越如今所居之地,是一处小小的宅院,詹氏还在的时候,他和秦平住一间,詹氏与秦安住一间,而今詹氏没了,他又有伤,秦平与秦安便住一间,他一人住一间。
周围的邻居,住的最近的便是打铁匠,还有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帮人缝洗浆补的洗衣妇,给印坊打杂的小哥等等。
几乎都是靠卖力气为生的普通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