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一直念着秦昭,那么秦放就算不得彻底笼络住全族的心。
人最怕的就是跟人比较,尤其是死人。
秦昭死得如此窝囊,为他感到不平的人有不少。
而要想让人念着秦昭,就得维持他一贯以来的好名声。
所以,不管秦越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了,秦荐廉都会帮他这一把的。
这不过就是权术中常用的平衡之道罢了。
这些东西,秦荐廉不说明白了,秦榕是万万想不明白的。
看着儿子依旧迷茫的模样,秦荐廉只好继续解释道:“秦昭虽死,可秦越还在,只要秦越好好活着,且不再像过去那样寻事生非,那么自然会有人想起秦昭的好,想着若是秦昭活着,他来做这族长,又会是什么光景。秦放再会笼络人心,也总争不过一个死人。”
何况,这死人,还算得上是个好人。
“所以,我才会在祠堂之时,为秦越开脱。只有立着秦越这个靶子,秦放才不会着急来对付我这个老家伙。”秦荐廉做了这么多年族长,权衡之术,用得炉火纯青。
听到此时,秦榕才恍然大悟。
“可是爹,既然你如此防着秦放,又为何要让他做族长呢?”秦榕拧眉不解道。
秦荐廉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若是你争气些,考个功名出来,我又何必将族长之位让给别人?!”
秦家祖上有命,担任族长之人,必须考有功名。
想当初,秦家一代三进士,是何等荣光!
可而今,一代不如一代,秦荐廉自己还是个举人,到了儿子这一代,有秀才功名的只有寥寥几人,一个秦昭,另一个便是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