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不戴我都是放在这个盒子里的,现在盒子还在,项链却不见了!”云蕾找了一圈没找着,声音都带上哭腔,“昨天开开说要跟我分手,今天他送我的项链又找不到了,难道天意注定没法挽回了吗?”
田羽佳安慰她说:“你还大学生呢,别这么迷信,没这回事。再想想上次戴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可能落在外头了。”
云蕾说:“上次是周四和开开一起出去戴的,晚上在水房刷牙洗脸时我还特地看了两眼,肯定没丢外面。在宿舍我都是收在盒子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田羽佳说:“只要还在宿舍肯定丢不了,我帮你找找。”
两个人把云蕾的抽屉衣柜翻了个底朝天,爬到床上把铺盖也翻起来找了,都没找到。云蕾崩溃了,坐在床上开始哭:“到底谁拿了我的项链,求求你还给我好吗?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失去它,不想失去开开。我用一万块现金跟你换还不行吗?还给我就行,我保证不追究。”
她这么一说田羽佳也尴尬了,放下手里云蕾的衣服退后,和冯希娣互相对视了一眼。
云蕾哭了一会儿,见没人吱声,她擦干眼泪板起脸:“既然没人承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能去派出所报警立案了,查出来可是要拘留判刑的。”
冯希娣不高兴了:“你怀疑东西是我们偷的?大家在一起住了四年了,连一毛钱都没丢过,对室友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云蕾说:“一毛钱不偷不代表一万块也不会偷,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如果只是一万块钱还好,但这条项链对我意义重大,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这跟钱多钱少没关系。”
黄芪已经把书找好了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这时候说:“咱们宿舍内部的事回头关起门来说,我先去还书,把我男朋友送走,晚上回来再讨论。”
云蕾说:“不行,事情没查清楚谁也不许出这个门,出去了哪还能找得回来。”
黄芪立刻上火了:“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男朋友偷你东西?”
云蕾也不客气:“在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再说我的项链放宿舍一个多月了一直没事,他一来就丢,我怀疑他不合理吗?”
黄芪说:“你的项链上次见还是三天前,谁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刚才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都看着,根本没去你座位上!你可以怀疑我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男朋友!他是我最亲最信任的人!”
“你男朋友是你最信任的人,但对我来说他就是个只见过一两面一点都不了解的外人!而且他还是个民工!我不先怀疑他难道还应该先怀疑自己同住了四年的同学室友?”
这话又踩到黄芪的痛脚了,眼看她就要炸毛,被沙周胤拉住:“有点晚了,我也不能一直留在女生宿舍里。你说吧,要怎么着我才算洗脱嫌疑。”
云蕾说:“大家都在这儿,当着面都把口袋翻出来看看。”见黄芪又要发火,率先开口堵住她,“我一视同仁,心里没鬼就别怕。田羽佳,你先来,可别说我又歧视谁什么的。”
田羽佳一时还没想太多,愣愣地“哦”了一声,真去翻自己口袋,翻了两下发现自己穿的是长t恤和打底裤,身上没口袋:“我这也没地方放东西啊,要不要我把包给你你自己看?”
云蕾接过田羽佳的包拿在手里,没立刻翻,眼光瞥向沙周胤。
黄芪气得脸色通红:“云蕾,你有什么资格搜别人的身?你去报警好了,让警察来查,我不能容忍别人这样侮辱我和我男朋友!”
沙周胤劝她说:“算了,你们都是同学,以后还要住在一起,别把事闹大了。”他把口袋里的手机、钱包、钥匙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在桌上,空口袋翻出来,外套脱下暗袋也翻了,连贴身的衬衣表袋也翻过来给大家看,又原地跳了两下:“我一共就这些能放东西的袋子,还要查吗?”
云蕾看了他几眼,确认他身上确实没地方可以藏东西:“那就没事了,你走吧。”
“没事了?”黄芪跳起来指着云蕾鼻子,“你冤枉别人偷东西搜人的身,搜不出来一句没事就完了?”
云蕾也抬高嗓门:“那你想怎么样?现在丢东西的是我,受损失的也是我,找不到我更郁闷好吗!我又找谁说理去!”
隔壁宿舍的同学听见动静,从小厅里走过来发现门被锁了:“你们这边出什么事了?开开门!”
沙周胤按住暴跳如雷的黄芪:“别说了,没事就好了,别弄得大家都知道,对你们宿舍影响也不好。”
学校里面偷东西是很严重的违纪,有人曾经因为这个被开除,即使查不出来,大家也会某某宿舍有小偷离他们远点,吃亏的是全宿舍无辜的人。田羽佳走过去隔着门说:“没事没事,一点小误会,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