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还有一条,一半垫一半盖就行了。”
“那条被子都淋湿了。”
“就外面淋湿了一点,我盖里面呗,再说烤烤就干了。”她把三个行军水壶翻出来,里面是出发前打的开水,基本都还是满的,“小英,我得给你把伤口清洗一下,你来这儿趴着。”
“哦。”他乖乖地挪过来,在她刚打好的地铺上趴下。
黄芪从被罩上挑比较干净的部位撕下来几段布条,蘸了水壶里的热水,低头发现他居然直接就那么趴着了:“衣服脱掉啊!”
小英脸上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还要脱、脱衣服……”
“不脱衣服怎么洗啊!连剪刀都没有!”
“我、我不太方便,你帮我脱一下……”
迷彩服质地厚硬,没有被血糊住,很容易就脱了下来。里面的t恤则和血痂粘在一起,黄芪一边洗一边慢慢掀起,小心地把粘住的布撕下。钉子划破的伤口很窄,所以流了一会儿血自己就凝固了。她怕布条和开水不卫生,只把伤口外围的血痂洗掉,包扎起来。
黄芪收拾完毕扎好布条,盯着小英的裸背看了一会儿,咕哝道:“小英,你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