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得轻描淡写,眼神却是十足的露骨,唐楚不禁怀疑那条纯白的毛巾在他眼里是不是透明的……
她的脸又红了:“你先出去吧,我澡还没洗完呢……”
他似乎很舍不得离开,犹豫片刻,最后克制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转身欲跨出浴缸。
唐楚解除了壁咚禁锢,从浴缸角落里挪出来,胳膊不小心在水龙头上挂了一下。
顶上的莲蓬头猛地喷出大蓬水花,骤然淋了他一身,长裤上一片淋漓水痕。
高屾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用这种方式留我?”
唐楚盯着他,忘了关上水龙头,也忘了回答。
水花如雨丝般纷纷洒洒而下,边缘笼成一层轻雾,像嫩草茎尖端的露珠,凝在他浓密直立的发梢。中央的水流密而急,击打在他裸露的脊背和肩臂,水珠腾起又溅落。水流从他腮边、脖子里成股而下,汩汩地涌动着,像一只可随意变形的手,蜿蜒抚摸至他胸前、腰间、腹下,在平坦的地方铺成弧面,又在凹陷的地方聚成溪流。
她忽然就明白了他说的,没有心思好好说话的含义。
夏季的亚麻长裤柔软轻薄,很快就湿透了,吸附紧贴着他的身体,那嚣张昂扬的轮廓,便再也无法掩饰。
“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走不了了。”
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那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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