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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玉玲懂的是赌术,这四海大会的赌局却不光要赌术那么简单,所以卿玉玲也没有乱下注,但是由于每种赌局赔率不一,所以卿玉玲每种都下了注,不过每种注所下比例不一,只要卿玉玲押的大头赢了,那她今日也能小赢一把了,若是她压的大头输了,另外的小头赢了她也不算输的多。

卿玉玲叫玉秀去下好注之后便喝了口茶,虽说她未参与答题,但是她也是跟着动了脑子的,所以也有些口渴乏累了。

贺白梅微微侧着头问她道:“你说这轮要淘汰几人?谁最先答上题目?”

贺白梅问的时候场上已经只剩下三十几人了,卿玉玲将每个提笔写答案的人都扫视了一遍方道:“要我说这局就只能留下十二人了,最先答上题目的嘛……自然是我家爷了。”卿玉玲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贺白梅也是娇娇一笑,道:“好,我便信你。”

贺白梅转头对随行的丫鬟说了几句,然后那丫鬟便提着篮子去了设了赌局的场地。

卿玉玲来不及阻止,只道:“我也不是能掐会算的,你可玩小些罢!”

贺白梅笑了笑,低声道;“是我母亲许了我的,输便输了,赢了就分你两成。”

两人说到这儿便打住了,因为贺白书和贺白衣皱起的眉头叫两人不忍心再作打扰了。

卿玉玲环视着场内正在答题的人,可别以为四海大会人多眼杂的就容易作弊了,因为答题也是有时间限制的,锣声想起要是红纸还没交上去,便算是弃权了。若是自己答完了还要借人家看一看,不光抄袭的那人交不上红纸,借答案的那人也得误了时辰,岂不是得不偿失?

除非是存心替人家答,否则难得作弊,而且在场的人又不瞎,要是有人作弊了,指不定就被人嚷嚷出来了,如此一来也是名扬天下了,只不过是臭名昭著咯!

卿玉玲这桌的砚台被移来移去,卿玉玲盯着贺白书的红纸,心里也焦灼着。

不过卿玉玲所料正确,第一个交上红纸的人,确实是贺白书。

贺白书之后,便陆续续续又有几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交了红纸,贺白衣第六个交了红纸。

贺白书和贺白衣相视一笑,却未交谈任何关于答案的内容,因为这样做会影响他人。

贺白梅则更关心答了题的有几人,她时而盼望着明台之上收取红纸的人,她身旁的另一个丫鬟也踮起脚尖数着“九、十……”,等到锣声响起的时候,贺白梅身后的丫鬟欣喜的拍掌道:“小姐,正好是十二个!”

贺白梅面纱之后也是一张笑颜。

最后交了红纸的十二个人皆入选,四海大会的第一天算是结束了。

离场之后贺白梅丫鬟手里的篮子便重了些许,她附在卿玉玲耳边道:“给你银子你必是不会要的,改明儿我叫人去打了首饰送你。”

卿玉玲本想拒绝,但是拗不过贺白梅真情热切。

贺白衣和贺白书虽说不同乘,不过两人心中都有话想说,所以贺白衣叫人现将车子赶了回去,他则与贺白书同乘了一辆马车,卿玉玲自然也在内。

虽说二房和国公府关系不佳,但是这几个晚辈尚聊得来,再加上贺白衣确实是有才能且非心思狭隘之人,所以贺白书还是很乐意同他交谈的。

两人在车中所说也就是答题之事,两人相互交换了自己的答案,二者皆是有才之人,听了对方的答案心中也是赞许居多。

卿玉玲虽听懂一二,但真要叫她说个子丑寅卯,她却是说不上来的,而且两人说的正兴奋,所以她一直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贺白衣方才在座时一门心思在题目上,所以并未注意到卿玉玲,不过卿玉玲最后告诉贺白梅的话他却听去了,此时同乘他才看到女扮男装的卿玉玲,不过他一时间也没看出这是个姑娘家,所以他有些冒昧问道:“白书,你这个小书童倒有些眼力,方才白梅最后那一注,全压准了。”

贺白书笑笑握住卿玉玲的手,有些自豪道:“这小书童可不是一般的小书童。”

贺白衣因不知道卿玉玲的身份,所以见到贺白书如此自然而轻浮的动作,微微皱了眉,虽说京中也有纨绔子好男风,但到底不雅,国公府嫡出的就贺白书这么一个独苗,他这样……不太好吧?

卿玉玲自然注意到了贺白衣面上的微妙变化,她打开贺白书的手微微低头含羞道:“二哥可别被爷糊弄了,玉玲才不是书童。”

贺白衣瞳孔略睁大了一些,他细细看了卿玉玲才觉得有几分熟悉,待他确认眼前人是儿时玩耍过的人才抱歉道:“竟是玉玲……我险些看走了眼。”贺白衣拱了拱手,算是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