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没有人先挂电话。
抿了抿唇,庞西西刚张开口想说话,喉咙堵着东西似的,有点难受,她鼻音微微重了一些,问他:“褚雁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她叫了他的名字,熟悉的声音和语调。
电话那头传来笃笃的声音,像是褚雁鸣的指头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桌面上——他还在桌前。
褚雁鸣说:“想说你想听的。”
鼻音又重了一些,庞西西问他:“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吗?”
“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褚雁鸣知道庞西西有点躲着他,所以他不敢说的太露骨,在还有曙光的时候,迂回比直截了当效率高。
攥紧了床单,庞西西低声问他:“又是想跟以前一样吗?”
举着手机的褚雁鸣皱了皱眉,问她:“以前不好吗?”至少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很愉快的,如果以后能一直在一起,没有别人的干扰,他觉得很好很好。
庞西西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她说:“我二十九了,我有孩子了,我不是二十二岁了。”
“我知道。”褚雁鸣回答的轻描淡写,眼皮却下垂了一些。
没能从始至终是很遗憾,但这些年她也总是在他心里占着很大的位置,人生还那么长,对于遗憾总是要包容一些。
庞西西的语气急促了起来:“知道你还……”
后半句话庞西西没有说完,褚雁鸣一直等着,等到最后只有她的“晚安”二字,和挂电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