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文从床上惊坐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看着穆先衡道:“大哥!她伤了我的命根子,就罚她禁足半年!难消我心头恨!”
穆先衡不耐烦道:“是母亲亲自下的命令,你若不服气,便休了她去,随你爱娶谁!”
往钱氏的屋子看了一眼,穆先文冷哼道:“休了她!便宜了她……”
穆先衡皱眉看着穆先文道:“我警告你,你若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你看我再轻易饶过你!”
这回要不是穆先文伤到了那处,穆先衡不想雪上加霜跟他计较,也为着给钱氏减轻罪责,穆先文休想就这样把事情糊弄过去。
穆先衡干脆把话说绝了,他道:“你若再敢胡闹,你们一家子都给我滚出去,你这官儿也别想当了,做你的庶民去!”
穆先文悻悻道:“晓得了。”
嘴上应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但作为丈夫,穆先文有的是法子折磨钱氏,说到底,钱氏还是依着他而活。
穆先衡懒得推敲穆先文内里的龌龊心思,但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庶弟如若真有下一回,卫静眉必不会手软,若是气“病”了她,一个“孝”字,便可让穆先文赤条条地从国公府滚出去。
穆先衡哼气一声,斜眼看着穆先文道:“园娘……你还要纳回来?”
经过钱氏的事,穆先文损失了这么多,他自然更加不甘心,便是为着争口气,也要把园娘纳回府中。
穆先文道:“要!四月挑个好日子,马上就要把她抬回来!我伤成这样,枕边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有,大哥不知道我在这小院里过的什么苦日子。”
穆先衡懒得与穆先文两个闲扯这些,正经道:“钱氏那边,你派人去问过没有?她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