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庄颜还不能告诉父母,一则父母亲未必信,二则没有证据,没办法揭穿霍三娘,三则……若只是轻松躲过这件事,太便宜霍三娘了。
拉了拉薄锦被,庄颜咳嗽了两声,守夜的丫鬟正在掺瞌睡,一个机灵站起来,站在门口小声问:“小姐,要不要添床被子?”
庄颜说不用了,闭上眼侧身睡了。
庞致就在屋顶,听见她的咳嗽声心里一紧,差点要跳下去。霍三娘的事一解决完,他就要娶她了,就算庄颜没及笄也不管了,这婚事拖的太久,他不能等了。
第二日天亮,庄颜早早就梳洗好,去了黄府。马车上,莲儿拧着眉告诉庄颜:“小姐,我方才出门的时候好像觉得有人跟着咱们。”
“嗯,是有人跟着,是咱们自己府上的人。”霍三娘在派人监视她,想来大房动手的日子,就在这两天了。
庞致比庄颜更怕,别说晚上他亲自守着了,就是去黄府的这一截路,他都派暗卫紧紧地跟着,若有人对马车动手脚,立刻冲出去斩杀了。
安然无恙的到了黄府,庄颜去了黄不羁的院子。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潘梦蝶,省得她白操心了。
到了黄不羁的风雨阁,庄颜把丫鬟都留在外面,和黄不羁还有庞致三个待在书房里,紧闭房门。
处理好霍三娘也就这两日的事了,她和庞致定亲的事也不远了,且又是紧要关头,再懒得避讳下人,就让她们瞎想去吧。
黄不羁早在房里踱来踱去走了好几十遭,见庄颜来了眉头更是发紧,暗红的唇抿的很紧,白成一条线,他鼻孔都变圆了,捏着双拳骂道:“畜生,畜生,全是畜生!”
作为当事人,庄颜倒是很淡定,她道:“舅舅先坐吧,当务之急是先想出应对之策才是。”
黄不羁差点要跳脚,道:“怎么应对?我又不能天天守在你身边,你在家中出事,我岂不是只能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