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守义把缘由简单地说了说,大概是觉得太肮脏了,却没说三房富余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庄颜心知肚明,也没有追问,只是道:“那父亲的意思呢?”
又是一阵沉默,庄守义道:“我倒是觉得也该分家了,不过你大伯到底是一家之长,又官居三品……官场的事十分复杂,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也不容易,将来升迁怕是不易,只求不贬官或者远调京都出去受罪就是了。可是……你大伯父也辖制我太多……”
说白了,他舍不得嫡兄的庇护,又觉得大房压他太狠。还是为难呢!
心下冷笑,庄颜面色如常道:“有一件事女儿要问问父母的意思。”
黄氏最关系女儿,先一句问道:“什么事?”
压抑住内心的涌动,庄颜语气平淡道:“是义母说,想给我说一门亲事,不过她说这事还得你们同意,若是你们肯了,她就来做这个媒,若是不肯也就作罢了。”
黄氏听了很高兴,凉国公夫人介绍的人肯定不会差,“是谁,你先说来我们听听。”要是能把庄颜配了好人家,她心里最大的石头才能落地。
“是平南侯。”
黄氏和庄守义一听脸色都很复杂,仿佛都不太愿意。
庄守义脸色铁青道:“我说了,我是不会允许你做妾侍的!”
捏着帕子,庄颜看着庄守义道:“义母怎么会让我做妾侍,那不是打了她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