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颜和黄氏看着她走远。黄氏气得胸口大起大伏,道:“老奴婢太猖狂!”
大房的妈妈就敢这么猖狂。庄府的内院全由霍三娘一手打理,二房和三房都是庶出一支,三房自己有足够的银钱,自然不求人,不像二房,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有些时候还要看着下人的面子办事。
尽管庄颜也很恼火加无奈,却不敢把不好的情绪传给黄氏,只好言劝道:“凡事等父亲回来再说,咱们先按兵不动吧。”
不多会儿,松霞带着大夫在院子外等着。赵大夫是庄家二房常用的大夫,因他年且六十,来来往往十多年了,遂不太重男女大防。
松霞进来回话后,庄颜命她去请,还让素月看了茶来。
庄颜就坐在榻边,没有避到梢间里,待赵大夫进来,见了礼,略略说了一下状况,才请他把了脉。
紧盯着赵大夫把脉的样子,庄颜不敢出声,唯恐打扰了他。
直到赵大夫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道:“二夫人胎像不稳,切不可再受惊扰了,不过目前尚无大碍。上次开的安胎方子得多加几味进去,晚些四小姐遣丫鬟随我去拿吧。”
听到暂且无事,庄颜和黄氏都松了口气。
松霞办事细心,黄氏让她跟着去取药,邱妈妈拿了几两银子给赵大夫,送了他们两个出去。
母女两个就这么坐着,话也不怎么说,等到金乌西跌,方见着身穿小杂花团领衫,素银腰带公服的庄守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