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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颜回忆起前几天自己吃醋闹别扭的时候,惊恐女子一旦动了芳心,果然是不能控制自己,那股思念的和求而不得的痛苦,实在折磨人。就是不为了侯爷夫人的位置,为了这样冷峻的男子,也要花心思让他对自己爱而不舍。

她是很擅长自省的人,如今冷静下来,又自我检讨了一番,脑子清醒多了,对平南侯的感情也理智了一些。

正午时分,福喜堂的人来传饭了,庄颜换了身水碧色的缠枝纹褙子,雪青色挑线裙,头上一根木簪斜插,答纳珠坠耳轮,不施粉黛,天然去雕饰。

到了福喜堂,庄守义穿着团领衫公服,也坐在东次间里。庄颜行了个礼,道:“父亲今日回的早。”

“天太热到正午便休息了。”再热些,皇上要去颐祥园避暑,三品以下的官员也可以连着休沐上十天了。

庄颜才坐下,丫鬟们便一一把菜上了,糟鹌鹑、油盐炒枸杞芽、豆腐皮包子、银鱼、红焖肉、面筋豆腐和几碟口味不一的酱。

趁还没开饭前,黄氏提起道:“过几日就是束之的生辰了,老爷得不得空去?”

庄守义一向不喜欢黄不羁,一度认为他是纨绔子弟,想了片刻道:“我那里有几幅名家真迹,晚上就叫人包起来,等到了他生辰,叫人带人送去就是。”

这样轻慢不屑的口气,黄氏心里哪里受得了,脸色微微一变,还是好脾气道:“老爷……去年您就没去。”就算黄家人不计较,她也还是计较的。

庄守义道:“礼部的事我也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