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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的时候,宫中礼尚往来那是正常事。六尚局来送礼,他也要拿东西还礼,有在这会儿问“嘿,你这是不是宫里黑的东西啊?”的吗?

再者这环上他也确实想少了。桌子底下拿不该拿的东西这事,他还是在东宫的时候做过,当了大监之后犯不着了,他就把自己从这里头抽出来了。

到底是罪名嘛,能不沾就不沾。

日子久了,他多少忽略了这些脏事,只觉得自己回给六尚局的礼是干净的就万事大吉。

陈冀江说完之后又跪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再问话,也没听到任何别的话。

需要,有一声翻奏章的声音。他神色一紧,知道这是方才答的话没让陛下满意。

他屏息一叩首,壮着胆子:“这个……陛下若是疑臣有意从中捞了什么……”

又一声翻奏章的声音。

陈冀江:“这臣就当真没有了。这样的事少不了要经常见面详谈,六尚局毕竟在后宫,臣若来来回回这么走动……陛下您早知道了。”

御前最走不开的就是他。就连不当值的时候他都不敢走远,怕临时有个意外需要他拿主意。所以平常若没有差事需要他走后宫,他一点都不想走那么远,歇下来的时候在殿后的小间里喝喝茶多好?

谢昭一边听一边睇着陈冀江的神色掂量里面的真假,须臾,他稍缓了口气:“起来吧。”

陈冀江顿时觉得逃过一劫!

待他站起身,皇帝又说:“这事你不必管了,宫正司也不用cha手,朕让御令卫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