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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启钟彭启钰刚到院子里的时候,她看二人从前吃过苦,张口就说每个月从她俸禄里拨二钱银子过去给他们,一直到现在都没变过。

杏仁可比彭启钟彭启钰跟她亲近多了。

话说到这儿,福贵掂量着差不多了——难听的好听的都说到了嘛。于是他也不管杏仁还在怔神了,转身就走,觉着让她自己琢磨琢磨也好。反正不管她觉不觉得自己错了,这道坎她都必须劝着自己过去,她可是个宫女,伺候人的。

杏仁呆坐在须臾才慢慢缓过劲来。

想了又想,心里还是不服。

那明明只是两个在奴籍的丫头罢了,宫里一层踩一层,奴籍的人素来都是打死了也白死,阮氏凭什么借这个由头罚她的俸?

无非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位子更高一阶罢了。

杏仁心中堵极了,不知不觉沁出了一缕冷笑。

嘁,有什么了不起。生了三个孩子都还没有名分,也不知哪来的压人的底气。

为两个奴籍的丫头罚她,有意给谁脸色看呢?

杏仁在房里闷了半天,俄而坐到妆台前带着几分气用力地梳了半天头发,梳子扯得头皮都疼了也顾不上,而后又重新梳好了发髻。

现下低人一头她认了,但不会永远如此的。

毕竟,阮氏从前不也就是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