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昭稍一想百人列着队一起在集市上吃串的情景……
他打算料理完这事就正式把指挥使的职位给卫忱,不跟御令卫一起丢人了!
“好吃吗?”皇帝挑眉问时湛。
时湛尴尬地想想,如实回禀:“味道不错,肥ròu有点多。”
——我妻子掏钱买的、女儿递给你的、我都没吃着的,你还好意思挑?!
谢昭登时很认真地想撸袖子叫板,刚一咬牙,又一御令卫自殿外急赶而至:“陛下!”
来者让皇帝刚舒缓下来的眉头重新皱紧,时湛向侧旁一退,抱拳:“镇抚使大人。”
那镇抚使腰上显然有伤,手捂在伤口上,指间渗出的鲜血淋漓可怖。
“臣等自牟家折返时忽遭突袭,”镇抚使单膝跪道,“刺客人数众多且久经训练,连杀六人,伤二人,另……”
他的话忽然噎住,抬头看看皇帝,牙关紧咬着许久没再说出话来。
“说!”皇帝催了一声。
镇抚使常常地吸了口气:“刺客伤完人便欲逃离,未给臣等反击的机会。卫大人反应很快,先行追了出去。臣……臣已布了两个千户所出去,搜了一刻,还是未能找到他。”
皇帝的眸色骤然一栗:“你说什么?”
“他们都太快了,又是夜晚路黑……”镇抚使嗓中微哽,“以臣之职,至多只能调动两个千户所了,卫大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