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捏捏她的手,热乎乎的;摸摸脸颊,也是热乎乎的。
她自然不知道他刚才有过怎样的胡思乱想,只顾卧在他膝头抹眼泪:“特别疼!每一块骨头都疼!连骨fèng里都疼!”
雪梨莫名觉得好委屈——虽然心里知道必经这一遭、而且是为自己的孩子经这一遭,也还是委屈。
她报复似的在他衣裾上蹭眼泪:“吓坏我了,做着做着梦就要生了……我好怕会死!陛下也不在阿杳也不在,我要是死了身边都没有人……”
她抱怨得也有点乱,好像说什么都是要紧事,重要的是要把这些委屈借着话语和眼泪宣泄出来。
是以她也并未顾得上在意他有没有回答,呜呜咽咽地说了好一会儿……
直到他一吻抵住她的薄唇。
“……唔!”雪梨话语辄止,杏目圆睁和他对视。
“视”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惊觉自己被他双臂紧环着,继而觉出他竟浑身都有点发抖。
“我也吓坏了。”他的嘴唇挪到她耳边,低语间带着点自嘲。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哑笑,“你没事就好。我刚才想到陆夫人……”
她也是因为想到陆夫人,所以心里怕坏了!
雪梨倏尔被激出了点“心有灵犀”的感觉,感动不已地又在他怀里磨叽了好一会儿,擦干眼泪,扭过头望向豆沙,问她阿杳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