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苏子娴在就好了。这种事上,子娴比她冷静多了。
但现在她自己也必须应付好!
雪梨静静神,叫来奶娘简氏问阿杳在哪儿,简氏说:“帝姬去和她表兄弟玩了,祁姐姐和夫人带着的。”
正好,阿杳不在她可以更容易狠下点心。
片刻后,宫女宦官都被叫到了堂屋,雪梨强自平心静气地端坐着,先看向清夕听菡:“没你们两个的事,歇着去吧。”
清夕听菡是拨给阿杳的人,又不爱多事,绝不会来替她拿主意。
清晰听菡看着有点蒙,全然不知这是发生什么了,再看看外头徐大人摆开的阵仗,赶紧福身告退。
剩下的就都是她的人了,雪梨也没绕弯子,直截了当:“说吧,让芝麻去跟御令卫打听我爹挨打的事,是谁的主意。”
几人同时一震,但一时没人说话。雪梨淡睇着他们:“我把话搁这儿,这事做得没错,但不该瞒着我。你们瞒着我我就没法告诉陛下,陛下昨天差点把这事怪到我头上。我难得回家一趟,平白无故被叫去受顿责怪,我冤不冤!”
虽然那个“责怪”的方式挺……咳,那个吧。但她也确实是冤!
悉尼冷着脸等了一会儿,芝麻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娘子,这事是我……”
“这事是你做的但不会是你的主意。”悉尼认真地看着芝麻,心里很清楚芝麻就是性子皮点贪玩点,但不是会拿主意的人。
芝麻忽然就不说话了,又过须臾,张福贵上了前:“我让芝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