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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水强咽口气,又大口大口地喘了两下,吞吞吐吐道:“陛下和雪梨在外面的时候雪梨喝多了,刚才、刚才陛下送雪梨回房,她醉得厉害不知道,吐了陛下一身……”

陈冀江一听也吓住了,惊问:“然后呢?!”

“陛下更了衣,然后就又把旁人都遣出来了,到现在也没动静,师父您说……您说这事怎么办!”

陈冀江怔了好一会儿,心里是真没谱。

宫女喝醉了吐陛下一身?这种事他伺候了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

所以心里自然乱,觉得怎么着都不合适,更摸不着陛下现在是什么意思。

被吐了一身还让旁的宫人瞧见了,挺丢人的——照这个路子想,这阮氏要玩完。陛下是喜欢她,可真算起来那也是八字还一撇,侍寝都还没有过呢。这回她可一招就冒犯大了,吐陛下一身啊,别说杖毙了,陛下就是开口说句“凌迟”,他们都只能半个字没有的把人拖出去办了!

但也可能并不会。

这丫头运道好,两年多下来陈冀江都见惯不怪了!要说这事违规矩违大了是不假,可她之前违的小规矩不少、陛下直接为她破了规矩的事儿也不少,那些都忍下来了,谁知道这回怎么着呢?

陈冀江脑子里打架,苦恼得直啧嘴。

徐世水就在旁边心惊胆寒地劝:“要不……师父您去瞧瞧?”

“我去瞧有用吗?”陈冀江一白他,沉着脸又思量了会儿,一喟,“这样,你去宫正司知会一声,就说咱这儿可能有人犯了规矩要办,但现在还没查清楚,让他们先准备好了,随时叫人随时来。旁的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