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若都跟没头苍蝇似的,这事怎么办啊?
谢昭仔细想想,两样都不是。
他没直接下旨册封是不想她害怕,是以他也并不想简简单单地“哄”她几句就把这事抖出来。召来侍寝就更别提了——别说雪梨没想过,他都暂时没往这处想。看看今天晚膳尴尬成什么样子?用个膳尚且如此,直接到那一步还不得僵硬得谁都不敢动了?
他没把她当后宫里变着法地讨好他的女人看,更不想亲手把她变成那样。
他就想让雪梨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地活着,能永远不拿后宫规矩束她就最好了。她有麻烦的时候他可以去帮她、她闲得无聊了也可以来紫宸殿找她……
这种感觉他想想就觉得舒心愉快,却又好像并不切实际。
雪梨当完晚值后安安静静地回到住处。院门没关死,给她留着道fèng。她甫一推,里面就一阵枝叶的窸窣声。
鱼香从桃树枝上跳下来,到门口去“迎”她进来,然后一边抻着前爪舒展懒腰,一边跟着她一起进屋。
雪梨看看桃树底下掉的叶子和还没长成的小桃子就知道福贵又该心疼了,伸手轻拍鱼香的头,压音说:“又上树!怎么不陪着子娴?”
鱼香睡眼惺忪地瞅瞅她,“嗷”地打了个打哈欠。
罢了……想也知道可能是被子娴“踹”出来了。
雪梨当晚值的时候子娴乐得把鱼香揽到自己c黄上去睡,无奈她睡觉太不老实,没睡着的时候搂着鱼香挺开心的,睡着了就无意识地伸脚伸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