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把目光收回来,想想,续道:“原本恭使的那套就算了。”

原本有了心理准备的徐世水还是差点把下巴掉地上。

陛下您这是疼人上瘾呐?那您多疼疼后宫去好不好!

说实在的,两个多月了,徐世水愣是没摸明白陛下对这阮氏到底什么意思,就连陈冀江都还晕着——要说是那种“宠”吧,怎么迟迟不往寝殿召呢?可要说不是吧……这又能是什么啊?

但反正陛下自己心情挺好的,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她心情也好了——这是真的!他们也奇怪阮氏这到底是什么法术,陛下看她吃蜜饯都能看出笑容来,真的奇怪啊!

罢了,他们奇不奇怪明不明白的不重要,反正陛下发话了,这料子的事他得嘱咐尚服局去,去之前还得先跟师父说一声。

陈冀江嘴里的茶水喷了一地。

可惜了咯,今年新下的明前茶,都说“明前茶贵如金”,皇帝当初随口赏了他,他没舍得喝留到现在,然后喷了一地。

师父拿帕子擦着嘴,徒弟装没看见师父的失态,继续问正事:“师父,陛下就说‘多做几套’,可我怎么跟尚服局说啊?得有个数不是?”

“唉……”陈冀江把帕子往桌上一扔,思量了会儿,“我看你啊,就可劲儿地挑吧。要合她这年纪的料子不是?你挑个十几匹、几十匹都不要紧,让尚服局慢慢做就是了。反正她高兴了、陛下高兴了就行,其他的,怕什么呢?”

徐世水一掂量,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