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仔细想想……不该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而且那天她出门的时候,气色还很好呢。”雪梨说着,心里五味杂陈。一面觉得这么明显的不正常自己竟也是经他提醒后才去细想、先前听女官们怎么说的就怎么信了,一面又惧于那部分仍未知的事情。
咬一咬唇,她迟疑着问他:“大人,那……玉瑶被弄到哪里去了?”
言承淮短一喟,想了想:“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反正你这辈子见不到她了。”
“啊?!”雪梨僵硬,“她死了?!”
言承淮也僵了僵,连忙否认:“那倒没有。”
不想她再追问这个,他合理地岔了话题:“知道我们为什么一点情面都不留,不肯再让她在尚食局么?”
“因为她想害人啊!”雪梨眨眼,指挥使挑眉淡笑:“但你没什么事,也可以算是没害到人?”
雪梨被他这么一绕,不懂了。
扁扁嘴,没词儿。
“想害人也分想害人到什么地步,若只是想顶你的位份,心虽不善但情有可原。”言承淮笑容淡去,凝视着她认真问道,“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想要你的命?”
雪梨猛地一哆嗦,水眸睁得更大:“啊……?”
“如果她只是为了争位,既摸清了你不会提我,把纸条拿走说你偷东西就是了,也是个不算小的罪名,重罚你逃不了,多半是被打发去做杂役。”言承淮面色冷峻,微顿又道,“但她说你‘私相授受’,又把字条拿走,为的就是让宫正司查不到另一边是谁,逼得宫正司宁可错杀——若被疑与人在宫中私通而洗不清嫌隙,是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