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默了一会儿,又张口:“我想见阿婉姐姐。”
“哦,那我去请她来!”苏子娴说着就要去找崔婉,白霁却立刻摇头:“不要,我自己去。”
可是你现在看上去很虚啊……
雪梨和子娴都是同一个想法,便一唱一和地劝了她半天。性子一贯很软的白霁这回居然很坚持,任她们怎么说都仍是要见。
她们就只好遂她的意了,帮她多穿了些衣服,然后扶着她去崔婉房里。
白霁两度欲言又止之后,崔婉看出了她的意思,让雪梨和子娴都回房等着。
但是,她们在房里一等就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后,白霁是让隔壁屋的魏溪和岳汀贤送回来的,她晕过去了,这一路走得魏溪与岳汀贤气喘吁吁。
魏溪说,白霁无缘无故地找崔女史认错去了,承认先前往桃胶炖银耳里多加冰糖的是她,说当时是被去留的事急得冲晕了头,听崔婉说已晋位的也可被换掉,心念一闪就起了歪心思。
崔婉眼里容不得沙子,一听自然就恼了,二话不说就让白霁在外跪了一个时辰。
雪梨和子娴却被白霁的脸色吓得顾不上这些了,更无暇去想她为什么会突然跑去认错。
她的看起来气色更差了,脸上一点血色都寻不到,就连嘴唇都成了纸一般的白色。
子娴伸手一抚她额头,烫得比前几天还厉害,立刻火烧火燎地跑去找医女。
如此又高烧了两日,白霁才醒过来,整个人在一病间变得沉默,时常一整天也听不到她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