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陈冀江,他面色更白了:“大大大……大人!小的是尚食局的张福贵,御令卫的卫大人先前给小的塞过钱,让小的注意点儿事,今日小的听说……”

“停。”陈冀江连忙喝住他,有点心惊。

御令卫?牵扯上御令卫的事他还是不知道为好,何况同时牵扯上尚食局和御令卫?

他嘴里说是给卫忱办事,万一实际上是给陛下办事的呢?

眼睛一转,陈冀江把里面的利弊想了个透,知道这人必须让卫忱见——若是好事,他就当卖个人情;若是坏事,呵呵,那可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放人过去而已。

茶碗一放,陈冀江发了话:“去,瞧瞧卫大人干什么呢。若在侧殿候着就直接带他去见,若正禀事,一会儿出来时记得把人拦下。”

徐世水应了声“诺”就去了,片刻后,折回来带张福贵走。

卫忱原在侧殿吃着年糕喝羊ròu汤呢,甜咸频繁交替让他感觉不太好,正琢磨要不要叫份咸的年糕来。

忽听宫人来禀说有个尚食局的小宦官鬼鬼祟祟地在后头绕,被陈冀江按了下来,说要见他,他顿时就没了吃年糕的心思了。

他本没什么大事让张福贵做,头一回是因为要找人送贡梨才寻到了他。后来,觉得那小姑娘挺可爱的,却没人脉还傻了点,估计日后吃亏的地方不少,所以就索性花了点钱把这人铺下了,帮他送送东西传传话,能有个人照应着点总是好的。

原是举手之劳的好心,权当做个善事,但今天……

这人赶着大雪过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