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尚食的神色更阴两分:“有人说你与外臣私相授受,你承认吗?”

一句话,一下就把雪梨吓懵了!

“私相授受”?!

这四个字安到宫女头上,就跟说与外臣“私通”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听起来委婉一点。

去年就有个年长的宫女因为与宦官不干不净被打发了,对外也是“私相授受”这个罪名。去了什么地方,她到现在都不知道。

所以这四个字真的很严重啊!

纵是对男女之事尚还懵懂,雪梨也还是吓得后脊发凉:“不是!不是什么‘私相授受’……奴婢没做不该做的事!”

尚食一旁,其中一个她没见过的年长宫娥冷肃道:“与你同屋的宫女说,你曾熬夜fèng制一个荷包,是男人才会用的样式,有没有这回事?”

雪梨双肩一颤,愕然看向在座的三个同屋,满是惊诧。

她薄唇翕动良久,脑中却发懵到连个谎都扯不出来,倒是苏子娴蓦地哭了出来:“不是的女官……”

屋中几个年长的一同看向她。

苏子娴慌张摇头:“那个荷包……那个荷包是与奴婢相熟的一个宦官要的,奴婢觉得雪梨绣工好所以央她来做……”

“那个宦官叫什么、在哪里做事?”方才问话的宫女目光平淡地在苏子娴面上划着,“若他拿不住来,你和她同罪。”

刚想附和子娴一句的雪梨蓦地噤声了。

下一瞬,那宫女侧首看向蒋玉瑶,颜色稍霁:“你再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