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锦儿见着那容枢便会害怕呢。
锦画一听觉得在理,可是转眸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容枢一定会好好欺负回来的,到最后被欺负的还是自己嘛。
锦画在绛桃阁待了半天,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去。反正她终日无事,政事有国师便行了。以前她不喜欢容枢,可是如今她把容枢变成了“自己人”,倒什么都不怕了。
锦画觉得自己太机智了,活生生把容枢当初奴才使嘛。
正在鸿鸣阁的国师大人优雅的打了一个喷嚏,坐在对面的顾屿之笑了,打趣儿道:“看来是国师你家小猫儿在念着了。”
国师大人啜了一口清茶,许是顾屿之的话取悦了他,面上尽是柔和,“让使者见笑了。”
顾屿之见他这副笑意荡漾的模样,心中似是知晓了一般,浅浅笑着:这模样,和他家兄长可是一模一样,完完全全是被情爱包围的毛头小子。
不过……这国师已经三十了呀,会不会太迟了一些?顾屿之心中开始八卦了起来。
国师大人见顾屿之一副面色怪异的样子,心中略有疑惑,却也不再问什么,直道了一句:“何时能解蛊?”
顾屿之收回笑意,道:“上次尚未细细诊断,待看过之后再行定夺。这蛊暂时不会伤害身体,国师不必担心。”
他本就翻阅了各种古籍,自然是明白这蛊,顿了顿,才道:“好吧,那明日我安排时间,让你先瞧一瞧。”
顾屿之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道:“昨夜我在梅林遇见了一个男子。”
国师大人执着茶盏的手一顿,眸色有些异样。
顾屿之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觉得自己已经猜对了七七八八,便直言不讳道:“你明知那人是祸害,为何留着?”
国师大人稍稍垂下眼帘,良久才道:“此事,我自有分寸。”